2012年3月24日 星期六

漂泊:牢骚



我经过这里,偶然抬头望,看见灰茫茫的天,白澄澄的路灯。胖嘟嘟的小鸟站在上头看我。

那天,我突发奇想,幻想候鸟横阔海洋翱翔万里,中途要是累了,放眼望去却是无穷无尽的海洋,怎么办?是否油尽灯枯一头栽进海底,成为史上最不可思议之死法的鸟类?

前辈们看我们,说我们正值花样年华,满眼羡慕;我们看着新生代,说他们绿叶正茂,妒忌他们的单纯。有些人,到了老年,感叹自己的青春流逝的太快,感叹此生许多事情没把握:心爱的女人变成了别人的老太婆;最初的志愿变成了奢侈的梦想。而自己经已步入迟暮之年,僵硬的关节提醒他此生无法再追逐的梦,漂泊一生红尘滚滚终究由整归零,醒觉原来自己活了一遭苦了一遭却未能永恒的拥有什么。

这些事我们都懂,却无力改变什么。地球的转动、世界的涌动、历史的流动都是将我们推向死亡的力量,无法抗衡,也不能抗衡,因为我们都要吃饭都要活着。

岁月这位神偷站在一旁嗤笑我们挥霍掉的时光当了他的养料;命运这位导演居高临下欣赏着他设计好的精彩戏码,我只有选择逆流而上地抵抗抑或依水逐流地顺从,那一条路好?我问谁去?

我知道旅行的意义,是沿途的风景,不是终点的盘川耗尽,只是中途需要休息时,可不可以不要像那只可怜的候鸟,死得悲凉又冤枉,即使一棵枯枝,我都会微笑着感激。

朋友,加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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